讓他飛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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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他飛翔
陸穆生收獲了一位精神狀態堪憂的秘書總管。
王秘書自稱是陸總親封秘書總管，和外面那些野生秘書都不一樣。他是秘書總管，底下還管著幾個小秘書。
工資的問題也很好解決，王秘書將他的公司股份轉讓給陸穆生了，陸穆生每個月領了分紅再給王秘書發工資，一次發一半，剩下一半美美存進自己卡裏。
工資永動機。
王秘書感動得滿地亂爬。
“陸總，不僅將我從那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，居然還給我發工資。”
陸穆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。
王秘書這幾日總神采飛揚，活脫脫像打了雞血一樣，走路蹦蹦跳跳，看得扭到了腰部的老金十分眼紅。
他也不怕王氏娛樂的電話。劉導跟他說他最好罵人用文雅一點的詞匯，這樣直接錄了當背景音用，王秘書每日口吐之言比劇本還要精彩上不少。
不愧是高材生王秘書。
陸穆生站在那，王秘書就自己走過來給他剝茶葉蛋，剝完了給他端豆漿。
半個月過去陸穆生終於覺得哪裏不太對勁。
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，他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曬太陽，左手一杯咖啡，右手是一束紅玫瑰。
紅玫瑰還是王秘書無論如何都要放上去的，先前擺放的是劉導不知從哪片田邊拔的狗尾巴草。
王秘書說鮮花配老板。
陸穆生翻到雜志第十五頁，看到那頂以千萬價格拍賣出去的皇冠，忽然覺得王秘書有點兒像個太監。
也不是太監，這種過度體貼，體貼到陸穆生洗澡王秘書想去先試探試探水溫、他穿衣服王秘書要先檢查檢查衣服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。陸穆生很想告訴，他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活在商戰文之中，唯一和劇組有關系的法制咖還是王乾。
王乾的小名喚作王八，王秘書第一天那樣喊賀乾，還是讓他好不適應。
王八先生這會兒已經進組了，接受他家那些臥龍鳳雛的再教育，究竟能夠教育出來個什麽玩意兒，陸穆生也拭目以待。
不知道，可能會變成變形金剛的吧。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變形金剛。
畢竟那些可是陸穆生的親戚。
陸穆生這麽想著，總算是找了個理由將王秘書送去陸氏集團。
送他去集團裏看看。
“陸總，我會好好完成你的期望。”
“在劇組的時候要記得吃飯，不要不喜歡的菜就不吃，每天早上一杯牛奶對身體好，你胃不好，不要每天空腹飲用紅酒。還有不要一直盯著電子屏幕，對視力不好。”他甚至在直升機上還囑咐了陸穆生一堆有的沒的，“陸總，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生活。”
“公司的事我會替你解決了。你一點兒都不用打算擔心，要是你的親戚扯皮，我能給您一拳一個親戚，債務都就記在王氏娛樂的賬上。”
陸穆生看著直升機逐漸遠去。
等他再端起咖啡杯，咖啡已成為常溫咖啡了。
更擔心了呢。
陸穆生的秘書要來了。
聽說還是一位秘書總管。
這事在公司裏已人盡皆知，就連樓下保安老大爺養的大黑狗聽了都搖頭。
“小陸的秘書要來了。”這是陸穆生的叔叔，“感覺不會是個簡單角色。”
“小陸這孩子心思深，能被他選成秘書總管的，怎麽可能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？”
“看來是我們這些親戚做的事，讓小陸知道了。他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。”
“誰叫你兒子挪用資金給自己充飯卡？”這是陸穆生的姑母，“一挪還挪那麽多。陸穆生是不在公司，你以為公司裏的事他不知道麽？他怕是就等著我們在公司窩裏鬥，鬥完了他正好坐收漁翁之利。以後陸氏集團就要成他的一言堂了。”
王秘書才下直升機，先對著公司門口的玻璃門先理了理領帶。
要像陸總一樣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優雅。
他將自己的西裝裏裏外外整理了一遍，再不急不忙走進了公司大門。
“您走錯了吧？王總，您怎麽到這來了？”陸叔一見是他，“這是陸氏集團。”
“秘書是我，不滿意？”王秘書拎著文件夾。
文件夾裏有對於這些親戚的安排。
“哈啊？小陸那孩子這事做什麽事？怎麽請個外人來當秘書？”姑母也坐不住了。
“孩子他叔，這人別是來盜竊商業機密的吧？”她小聲說。
“小陸不會做這種事出來的。我看他不能親自清理門戶，王總不是我們陸家的人，我也管不了，但是小陸給了他權……他這是要借刀殺人。” 陸叔說，“陸穆生來這招。”
“去會議室吧。”王秘書笑了笑。
想到每天都要面對這些親戚，火氣更大了。陸總的親戚和他家同款，同樣的煩人東西。
“你看這人的笑容都和小陸有幾分相似，不愧是他的秘書總管。”陸姨母瞥了他一眼，又很快移開了視線。
“沒事的，先說說挪用公款的事，再交代交代您的瀆職問題。”王秘書輕車熟路推開會議室的門，“陸總已將所有事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你一個外人，怎麽有空來管我們陸家的事情？”
王秘書還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。
陸總告訴他第四句就開始罵人，雖然他罵人從來不帶臟字。
但王秘書已經不是過去的王總了。過去可憐又無辜的小王總，任勞任怨就像是集團裏的田螺姑娘，現在他能昂首挺胸。
罵不過就辭職。
工作順利不順利不重要，重要的手機他工作壓力小，心情愉悅。
王秘書在看到會議室一邊的雞籠子，著實有些繃不住了。
竹編籠子，放在招財樹盆子邊上，裏頭還有只活體雞。
“您二位還真是挺有閑情雅致的。”王秘書走近了，“公司大樓門上不是就寫著寵物禁入麽？還有一個衣冠整齊，您二位這是穿著拖鞋和背心，這麽大搖大擺的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二位是在公司裏逛街呢。”
穿背心的陸叔面色有些難看。
“我說陸總最近拍戲實在辛苦，不如將這雞殺了燉湯吧，正好給他補補身體。”王秘書蹲下身，將那只雞拎了出來。
還挺沈的一只老母雞。
“你做什麽？你不知道這只雞一天下一個土雞蛋，這可是從老家拎來的老母雞……”
王秘書的笑容愈發危險：“沒事，我手藝很好的。”
“大媽，我好想還沒跟你說過你的問題吧，我挺高興的，陸總不在的時候集團的財報不太好吧。其中到底有多二位的功勞，我還是不必明說。”
“您穿著這拖鞋來公司，真是好愛公司啊。您是沒鞋麽？挪用那麽多公款也不像是沒錢買鞋。”
陸姑母被他說得有些發楞：“你個小輩怎麽還教訓起我來了？”
“我訓你就訓你，不僅要訓你，我還要訓整個公司。”
“客服部門是死了嗎？今天早上十點半打客服電話打了十幾個，一個人沒接。我還以為客服都出殯去了。”
“怎麽能這麽說呢？今天是公休日。”
“公休個頭，今天星期三，誰星期三放周末？還有人力資源部，人力資源部是不是沒有一個活人？”
“我這種絕世好秘書居然還沒給我錄入，什麽效率？人力資源部被換成了大媽你的親戚對吧？”
“我說怎麽和你一個德行？”
像是將他積壓這麽多年的怒氣都噴薄而出。
總歸這是陸總的親戚不是他的親戚，也用不著留下情面。
“你怎麽能喊我大媽？”
“那行，奶奶。”王秘書拉開會議室的椅子。
他是想坐在頂頭的椅子上，但他想起那或許是陸穆生的位子，才拉開了一旁的座椅。
“別跟我扯有的的，我以前管娛樂行業的。”
“還有銷售部門和技術部門也死了是嗎？你們公司是不是喜歡搞冰戀啊？看看gg宣傳。gg宣傳我不說，這個以前一直都不是陸總管。”
“這個產品沒工夫給，有一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審美，很覆古。配上這個不能說是離譜，只能說是十分陰間的gg詞，我的建議是真的不如隔壁公司‘好死集團真好死了，第二碑半價’來得讓人印象深刻。”
“怎麽會？”陸叔面色陰沈，“ 我覺得就挺好看的。”
“是挺好看的，您真不是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？”王秘書單手拎著雞，“真受不了。”
“別說我說話難聽，我覺得我已經足夠溫柔，沒叫你們滾就不錯。”
母雞受驚，啼叫不停。
雞毛一片一片落在會議桌上。
王秘書給陸穆生發了一條信息：“陸總，我已抵達公司。”
陸穆生還沒會話。
他先說了：“放心陸總，我必定在集團裏也穩定發揮。”
“你手機震動了，小陸。”老金說，“是不是你那秘書發來的信息？”
“他和公司裏的人應當合得來的。”陸穆生將劇本翻頁。
“怎麽說？”
“他能那樣治王乾，管好我家那些親戚也不難。出發前我叮囑他說，遇到事情冷靜一點。”
“沒用的，你信他能冷靜？他這是壓力太大了，剛剛跳槽又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。新官上任三把火，他得燒出火焰山。”
“當然不信。”陸穆生笑了笑，“他要是冷靜，我不會送他去公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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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穆生收獲了一位精神狀態堪憂的秘書總管。
王秘書自稱是陸總親封秘書總管，和外面那些野生秘書都不一樣。他是秘書總管，底下還管著幾個小秘書。
工資的問題也很好解決，王秘書將他的公司股份轉讓給陸穆生了，陸穆生每個月領了分紅再給王秘書發工資，一次發一半，剩下一半美美存進自己卡裏。
工資永動機。
王秘書感動得滿地亂爬。
“陸總，不僅將我從那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，居然還給我發工資。”
陸穆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。
王秘書這幾日總神采飛揚，活脫脫像打了雞血一樣，走路蹦蹦跳跳，看得扭到了腰部的老金十分眼紅。
他也不怕王氏娛樂的電話。劉導跟他說他最好罵人用文雅一點的詞匯，這樣直接錄了當背景音用，王秘書每日口吐之言比劇本還要精彩上不少。
不愧是高材生王秘書。
陸穆生站在那，王秘書就自己走過來給他剝茶葉蛋，剝完了給他端豆漿。
半個月過去陸穆生終於覺得哪裏不太對勁。
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，他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曬太陽，左手一杯咖啡，右手是一束紅玫瑰。
紅玫瑰還是王秘書無論如何都要放上去的，先前擺放的是劉導不知從哪片田邊拔的狗尾巴草。
王秘書說鮮花配老板。
陸穆生翻到雜志第十五頁，看到那頂以千萬價格拍賣出去的皇冠，忽然覺得王秘書有點兒像個太監。
也不是太監，這種過度體貼，體貼到陸穆生洗澡王秘書想去先試探試探水溫、他穿衣服王秘書要先檢查檢查衣服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。陸穆生很想告訴，他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活在商戰文之中，唯一和劇組有關系的法制咖還是王乾。
王乾的小名喚作王八，王秘書第一天那樣喊賀乾，還是讓他好不適應。
王八先生這會兒已經進組了，接受他家那些臥龍鳳雛的再教育，究竟能夠教育出來個什麽玩意兒，陸穆生也拭目以待。
不知道，可能會變成變形金剛的吧。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變形金剛。
畢竟那些可是陸穆生的親戚。
陸穆生這麽想著，總算是找了個理由將王秘書送去陸氏集團。
送他去集團裏看看。
“陸總，我會好好完成你的期望。”
“在劇組的時候要記得吃飯，不要不喜歡的菜就不吃，每天早上一杯牛奶對身體好，你胃不好，不要每天空腹飲用紅酒。還有不要一直盯著電子屏幕，對視力不好。”他甚至在直升機上還囑咐了陸穆生一堆有的沒的，“陸總，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生活。”
“公司的事我會替你解決了。你一點兒都不用打算擔心，要是你的親戚扯皮，我能給您一拳一個親戚，債務都就記在王氏娛樂的賬上。”
陸穆生看著直升機逐漸遠去。
等他再端起咖啡杯，咖啡已成為常溫咖啡了。
更擔心了呢。
陸穆生的秘書要來了。
聽說還是一位秘書總管。
這事在公司裏已人盡皆知，就連樓下保安老大爺養的大黑狗聽了都搖頭。
“小陸的秘書要來了。”這是陸穆生的叔叔，“感覺不會是個簡單角色。”
“小陸這孩子心思深，能被他選成秘書總管的，怎麽可能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？”
“看來是我們這些親戚做的事，讓小陸知道了。他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。”
“誰叫你兒子挪用資金給自己充飯卡？”這是陸穆生的姑母，“一挪還挪那麽多。陸穆生是不在公司，你以為公司裏的事他不知道麽？他怕是就等著我們在公司窩裏鬥，鬥完了他正好坐收漁翁之利。以後陸氏集團就要成他的一言堂了。”
王秘書才下直升機，先對著公司門口的玻璃門先理了理領帶。
要像陸總一樣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優雅。
他將自己的西裝裏裏外外整理了一遍，再不急不忙走進了公司大門。
“您走錯了吧？王總，您怎麽到這來了？”陸叔一見是他，“這是陸氏集團。”
“秘書是我，不滿意？”王秘書拎著文件夾。
文件夾裏有對於這些親戚的安排。
“哈啊？小陸那孩子這事做什麽事？怎麽請個外人來當秘書？”姑母也坐不住了。
“孩子他叔，這人別是來盜竊商業機密的吧？”她小聲說。
“小陸不會做這種事出來的。我看他不能親自清理門戶，王總不是我們陸家的人，我也管不了，但是小陸給了他權……他這是要借刀殺人。” 陸叔說，“陸穆生來這招。”
“去會議室吧。”王秘書笑了笑。
想到每天都要面對這些親戚，火氣更大了。陸總的親戚和他家同款，同樣的煩人東西。
“你看這人的笑容都和小陸有幾分相似，不愧是他的秘書總管。”陸姨母瞥了他一眼，又很快移開了視線。
“沒事的，先說說挪用公款的事，再交代交代您的瀆職問題。”王秘書輕車熟路推開會議室的門，“陸總已將所有事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你一個外人，怎麽有空來管我們陸家的事情？”
王秘書還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。
陸總告訴他第四句就開始罵人，雖然他罵人從來不帶臟字。
但王秘書已經不是過去的王總了。過去可憐又無辜的小王總，任勞任怨就像是集團裏的田螺姑娘，現在他能昂首挺胸。
罵不過就辭職。
工作順利不順利不重要，重要的手機他工作壓力小，心情愉悅。
王秘書在看到會議室一邊的雞籠子，著實有些繃不住了。
竹編籠子，放在招財樹盆子邊上，裏頭還有只活體雞。
“您二位還真是挺有閑情雅致的。”王秘書走近了，“公司大樓門上不是就寫著寵物禁入麽？還有一個衣冠整齊，您二位這是穿著拖鞋和背心，這麽大搖大擺的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二位是在公司裏逛街呢。”
穿背心的陸叔面色有些難看。
“我說陸總最近拍戲實在辛苦，不如將這雞殺了燉湯吧，正好給他補補身體。”王秘書蹲下身，將那只雞拎了出來。
還挺沈的一只老母雞。
“你做什麽？你不知道這只雞一天下一個土雞蛋，這可是從老家拎來的老母雞……”
王秘書的笑容愈發危險：“沒事，我手藝很好的。”
“大媽，我好想還沒跟你說過你的問題吧，我挺高興的，陸總不在的時候集團的財報不太好吧。其中到底有多二位的功勞，我還是不必明說。”
“您穿著這拖鞋來公司，真是好愛公司啊。您是沒鞋麽？挪用那麽多公款也不像是沒錢買鞋。”
陸姑母被他說得有些發楞：“你個小輩怎麽還教訓起我來了？”
“我訓你就訓你，不僅要訓你，我還要訓整個公司。”
“客服部門是死了嗎？今天早上十點半打客服電話打了十幾個，一個人沒接。我還以為客服都出殯去了。”
“怎麽能這麽說呢？今天是公休日。”
“公休個頭，今天星期三，誰星期三放周末？還有人力資源部，人力資源部是不是沒有一個活人？”
“我這種絕世好秘書居然還沒給我錄入，什麽效率？人力資源部被換成了大媽你的親戚對吧？”
“我說怎麽和你一個德行？”
像是將他積壓這麽多年的怒氣都噴薄而出。
總歸這是陸總的親戚不是他的親戚，也用不著留下情面。
“你怎麽能喊我大媽？”
“那行，奶奶。”王秘書拉開會議室的椅子。
他是想坐在頂頭的椅子上，但他想起那或許是陸穆生的位子，才拉開了一旁的座椅。
“別跟我扯有的的，我以前管娛樂行業的。”
“還有銷售部門和技術部門也死了是嗎？你們公司是不是喜歡搞冰戀啊？看看gg宣傳。gg宣傳我不說，這個以前一直都不是陸總管。”
“這個產品沒工夫給，有一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審美，很覆古。配上這個不能說是離譜，只能說是十分陰間的gg詞，我的建議是真的不如隔壁公司‘好死集團真好死了，第二碑半價’來得讓人印象深刻。”
“怎麽會？”陸叔面色陰沈，“ 我覺得就挺好看的。”
“是挺好看的，您真不是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？”王秘書單手拎著雞，“真受不了。”
“別說我說話難聽，我覺得我已經足夠溫柔，沒叫你們滾就不錯。”
母雞受驚，啼叫不停。
雞毛一片一片落在會議桌上。
王秘書給陸穆生發了一條信息：“陸總，我已抵達公司。”
陸穆生還沒會話。
他先說了：“放心陸總，我必定在集團裏也穩定發揮。”
“你手機震動了，小陸。”老金說，“是不是你那秘書發來的信息？”
“他和公司裏的人應當合得來的。”陸穆生將劇本翻頁。
“怎麽說？”
“他能那樣治王乾，管好我家那些親戚也不難。出發前我叮囑他說，遇到事情冷靜一點。”
“沒用的，你信他能冷靜？他這是壓力太大了，剛剛跳槽又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。新官上任三把火，他得燒出火焰山。”
“當然不信。”陸穆生笑了笑，“他要是冷靜，我不會送他去公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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